28自甘堕落

乞丐老汉做起手术来轻轻松松的就像他喝酒一样。

一直到最后将手指包扎起来，黎锦堂都没有帮上一下，老汉的技术很巧妙，可谓是一气呵成。

手术之后，黎锦堂的神情只能用叹为观止来形容，五极中医果然不是浪得虚名的，只用那几根银针就把这个手术给做了。

阿辉看着自己包扎好的手指，略带疑虑地问道：“我的手指好了？”

“半个月之后再拆开。”乞丐老汉一边擦拭手掌一边吩咐道。

“好，好，好。”阿辉连连点头道。

做完手术，乞丐老汉继续回到餐桌上吃饭，黎锦堂则是将用过的回命银针收拾好。

“姐夫，我的手指保住了。”阿辉晃晃刚刚接好的手指，得意不已，这种失而复得的感觉实在是太美好。

“嗯嗯，还不赶紧感谢人家老先生。”

黎锦堂收拾好东西，就朝着老先生那边走去，今天这件事情也许只是老先生技能的冰山一角，还有很多技术是自己没有见识过的，只要跟着老先生学习，自己日后成为有极别的中医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那些食客看着这一老一少，都忍不住拍起手掌来，“精彩，这场手术实在是太精彩了。”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高手在民间！”

那几个国医堂的医学生坐在桌子显得很不好意思，也没有再继续呆下去，急急忙忙的都走了，老板也懒得多理会他们。

技不如人，却比谁都排场大，不是自取其辱吗！

食客的注意力也早已经不在他们的身上了。

老板带着小舅子走过来，对着二人恭敬地说道：“二位，这手术费怎么算啊？”

乞丐老汉都懒得理会他们，见老先生没有意思，黎锦堂自作主张道：“算了，我们就是帮个小忙而已。”

“哎呀，真是太惭愧了，今天你们想吃什么随便点，我请客，以后来我餐厅吃饭都不需要钱。”老板赶紧大方地说道，不然跟不上人家的大气啊！

阿辉的眼神也满是感激，读书不行，都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的感激。

“你们忙自己的去吧，我和老先生想清净一下的。”

“好好好，那就不打扰你们了。”老板本有很多话要说的，这个时候也只得识趣地退下来。

周围看热闹的人都被劝退了。

来这里只是想吃个饭，和老先生交流一下。

黎锦堂立即竖起大拇指来，“老先生接驳的手法实在是太高明了。”

“你的银针是从那里得来的？”乞丐老汉终于肯主动跟人说话了，他的心思都在那回命银针上。

黎锦堂看了看自己的回命银针，一时间不知道如何解释。

敷衍的道：“是我买的，在一个老摊位那里淘来的。”

“这是天下难得一见的医学利器，我也是看在这银针的面子上才动手的，不然我都懒得管他。”乞丐老汉淡然的道。

黎锦堂的心又是一阵纳罕，原来老先生是为了试一试这些银针才做这个手术的，果然任何一个学医之人都忍不住一种高端手术利器的诱惑啊！

“老先生喜欢这回命银针，那我就送给你吧。”

“使不得，使不得。”老先生赶紧摆手，“君子不夺人所爱，况且对于我来说也没有什么用，我能用一下就很知足了，刚才都已经满足了。”

老先生话匣子打开了，跟黎锦堂也没有了隔阂。

“我看老先生思维清晰的，而且技术如此高超，为何人们说你脑子出了问题，还沦落到如此地步啊？”黎锦堂忍不住问出了这个问题。

问出这个问题，脑袋中晃起隐隐的不妥，看向老先生，不禁有些汗颜。

这样问会不会引起老先生的反感啊，自己是不是太八卦了，是不是不应该打听老先生的隐私？

唉，都怪自己的嘴巴太快了。

等了一会，老先生的脸上多了几许愁绪，不过没有对黎锦堂不开心的样子，他的嘴角动了动，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我脑子没有问题，是我自甘堕落而已。”

“那是为何呢？”黎锦堂鼓足勇气，继续询问道，得寸进尺的人，往往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