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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烽烟并起

盐田田 / 2021-03-17 14:44:27  / 下载TXT - 下载Z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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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一天下不能靠谈恋爱啊第二十五章烽烟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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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烽烟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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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陷入黑暗之后,人对时间的感知便停止了。

仿佛下一刻便睁开了眼睛,可云容一睁眼,就看见天边的零落星子和雾霭般的隐约晨曦。

天快亮了。

她还是有点头晕,勉强动了动要坐起来,一个鹅黄衫子的身影哇地一下扑到了她的床头:“姑娘你醒了!”

晏晏眼睛红彤彤的,一脸担忧地望着她。云容疲惫地对她笑笑,摸了摸她的头。

“姑娘,我挑灯了。”荷衣的声音从一边传来,云容便轻轻眯了眯眼,屋里跳跃起更明亮的橙黄烛火。

荷衣端着烛台走到床前,小心地把烛台放在柜子上,“主君召大人进宫去了……现在还没回来。府里上下都不太安心。”

她顿了顿,有意避开了孟楠走之前的话题,“不过,昨晚宫里太医来看过了,说姑娘病征奇怪,似乎除了晕厥外没有任何其它异样,暂且先开一副安神的方子修养修养,许是记忆恢复导致血气冲击,中气不足,血流不畅导致的。”

晏晏接嘴道:“可他不也说或许该查一查烟雨巷周边这一块儿嘛。这么短的时间里,四殿下和咱们姑娘都出现了这样的症状,搞不好咱们这儿附近有些不干净的东西。”

城东烟雨巷,靖阳府在头,左相府在尾,两家府邸隔得不远,但云容也就只是被洛玄璜送回来时去过一次靖阳府。

云容皱了皱眉,突然觉得有些蹊跷:“靖阳君近来也时常犯晕眩之症么?”

“是啊,听说是上次遇刺受惊之后落下的后遗症。”

“遇刺?”云容忽觉脑中一道白光亮起,倏忽闪过却没能抓住:“靖阳君什么时候遇刺的?后来呢?”

“哎这问我可算问着了!”

晏晏有些得意,“我可是费了好多份儿点心才从靖阳府那边打听来这些小道消息。”

荷衣目瞪口呆,“晏晏,原来你把我做的枣花糕杏子酥都拿去打听这些了?”

晏晏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嘿嘿,谢谢荷衣姐姐嘛。你看,现在姑娘不就想听这些了?你不要打断我嘛!姑娘还等着听呢。”

好吧好吧。

荷衣无奈,也立在一旁静静听着。

“我听他府上的花大姐说,听到四殿下的小厮说起来,殿下前些日子在猎场遇刺,刺客身法颇为诡异,最后也没抓住。”

“那他怎么样?”云容追问道。

“殿下自然是福厚的,刺客并未得手,殿下似乎只受了一点小伤。可奇怪的是,殿下之后就时不时犯晕眩之疾,宫里着太医去瞧了好几回,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云容沉思不语。虽说有些语焉不详,可听起来,这与她和嬴铮遇袭的情形似乎十分相近。

原本她觉得此事十有八九与嬴铄一派有关,毕竟若是嬴铮有个三长两短,第一受益人自然是嬴铄。

可现在看来,这神秘的刺客似乎并不仅仅盯上了她,还有嬴铄。

如果真是如此,刺客意欲何为?

她在缈云阁筹谋三年,习惯了自己在暗处。乍一下发现自己背后的暗处还有其他人,顿觉后背泛起一阵寒意。

喵——

不知从哪儿传来一声猫叫,听着似乎只隔了一面墙壁,透着一丝黑夜的诡异。

“啊啊啊啊!”荷衣原本文文静静地立在那里,听到这声猫叫一下子尖叫着抱住了晏晏:“晏晏救我!有猫!”

晏晏:“……”

晏晏一手抱住荷衣,一手拿起了烛台,对云容点一点头:“这两天府里不知怎么好像进来只猫,反正姑娘不怕,我就把荷衣送去她屋里,顺便再去找找这猫在哪儿。”

还没等云容回答,她便雄赳赳气昂昂拖着荷衣走了。砰的一声大门关上,屋里清净了。

云容:“……”

喵——

又一声猫叫,似乎近在咫尺……莫非就在这屋里?

云容竖起耳朵,突然觉得——这猫叫声似乎有点耳熟?

还未等她想起来,便听扑通一声,一只胖胖的狸花猫已经滚到了她怀里。云容定睛一看——

“彤宝?!”她惊喜地叫出声,一把搂住了狸花猫的胖肚皮。

“好啦好啦大小姐,可算找到你了。”

彤宝哼哼着从她怀里挣出来,看见自己被搂乱的毛,白了云容一眼便自顾自舔起毛来,一边舔一边嘟哝:“你可真厉害,把我们打发去了白战大营,自己转头就消失了。若不是那死狐狸有张乌鸦嘴,说怕不是你被逮回来了,让我来左相府找找看,我恐怕都找不着你。”

云容无奈:“你以为我想么,谁叫我现在是个半点用处都没有的凡人,这次被带回来,府里人看得死死的生怕我再失踪一次,我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啊。”

“好了好了,知道你过得苦兮兮。”

彤宝把腿上的毛都舔得油光水滑了,慵懒地一伸爪子:“狐狸让我告诉你,之前你叫他找的雀尾镖图案,他找着出处了。”

云容立时警觉:“是哪里的?”

“是蜀国的,还不是一般的东西。阁里有个刚从蜀国带了一批蜀锦来的人,说这雀尾镖是蜀国现任大司祭手下神使专用的,还说这东西十分稀有贵重,很好奇我们这儿怎么会见到。”

云容皱起眉。

蜀国大司祭的雀尾镖,黑夜中的神秘刺客,曾驻守南郑抵御蜀国的上将军白战……

她心中忽然冒出个可怕的念头,猛然打了个寒战,然后忽地站了起来。

她之前可能想错了。

彤宝一时不妨,骨碌碌滚到了一边,不满哼道:“你这是干嘛?”

“我得马上告诉嬴铮,让他赶紧向景王进言……”

脑中飞速地转着,她觉得头痛欲裂,一手扶住床边,“虽说也有别的可能,但这实在是开不得玩笑的事情,必须得抓紧……”

彤宝一头雾水:“到底怎么了?”

云容一把抓住她:“彤宝,你回阁里找个人帮我去给三殿下送个信可好?……不对,他还在禁足,恐怕不行……那送给靖阳君也可以!去向君上进言,赶紧让白战回南郑去,一定要快!”

夜袭她和嬴铮的刺客,虽说伤到了她,可原本目的其实应当并不是她,而是嬴铮。

如今的景国,除去边疆镇守的将领,能在西南带兵之人屈指可数,首先便是驻守南郑多年的上将军白战,三殿下嬴铮,和靖阳君嬴铄。

一场叛乱,两次刺杀,把白战调回了雍都,又针对两位年轻的公子,如今线索明晰,竟都与蜀国有关。

蜀国若有大动作,南郑首当其冲。

“等等等等,你这弄得我有点迷糊……”彤宝迷茫地眨着眼望向云容。

几重院落之外忽然响起一阵骚动,似乎有许多人提着灯笼从府门往府中传信,一片纷乱的脚步。

云容想到最可怕的可能,猛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定了定心神,转身抱住彤宝:“不,你别去了。赶紧回阁里去,让文离照看好你。”

“他照看我?!我照看他还差不多……”

“彤宝,现在情况紧急,别闹小脾气!你回了阁里,遣个小妖精去给嬴铮送个信,就说我已经回了左相府。……不过以他的本事,或许已经查出我回来了。”

她猛地一把抱住彤宝:“不论如何,你要小心。景国可能要变天了。快走。”

彤宝的身影刚消失,一串慌张的脚步已从院子里跑进来。

卧房的门一把被推开,晏晏一张脸吓得惨白:“姑娘,不好了!老爷回来了,听说,听说……”

她气喘吁吁,足足换了好几口气才说完这句话:“听说,白将军死了!”

云容的脸色顿时一片煞白。

上将军白战的死因众说纷纭,扑朔迷离。

有人说他不慎饮下了毒酒,有人说他镇守西南边关多年,怎会如此大意,毒其实早已神不知鬼不觉地加在了他的日常饮食中,不过是一朝发作;更有人说,是蜀国的奸细算好了时机,趁着他看到前线军报震惊无比之时,趁虚而入将其谋害。

但他死因为何,现在已没什么人计较了。

因为,他的赴告是和加急军报一同送到雍都的。

蜀国安阳王启明泮率四十万大军破了白将军此前镇守十年的南郑,在景国境内长驱直入,仿佛不可抗拒的滔天巨浪,荡涤过这片古老却摇摇欲坠的土地。

当嬴铮得命上朝,顶着深秋的肃杀再次来到议政的景熙殿门外时,他已禁足了一个多月。

他整了整身上同秋意一般冷峻肃杀的玄色冕服,望向了天色还未亮起的西南方。

雾霭沉沉的西南方。

致命的毒箭正从那里射来,一寸寸地切割开景国的血肉肌体。

情势危急,朝堂之上无比混乱。

“南郑为边关要塞,向来是兵家必争之地,丢了此处,蜀军便可长驱直入,失策,失策啊!”太史司马弘手捧笏板,几乎要涕泗横流。

“司马大人说的厉害,可此时说这些空话有半点用处吗?”伍缨黑着一张脸。

左相孟楠冷笑一声,“奉常大人这话说的就奇怪了。”

此前右相伍缨因新法之事被贬为奉常,此时孟楠专门强调了一下“奉常”二字,伍缨咬牙切齿的样子似乎恨不得就在这大殿上把他给生撕了。

孟楠毫不理会伍缨凶狠的目光,凉凉道:“华夏强国林立,我景国数百年屹立不倒,即使不逐鹿中原,也是西北一霸。如今落到今天这个局面,究竟是何原因,奉常大人难道不清楚?”

此言一出,景熙殿里顿时静了许多。众多大臣偷偷偏了头,去瞅大殿西北角始终沉默肃立的那个黑色身影。

正是因新法招致隶农叛乱,此前被罚禁足一月多的三殿下嬴铮。

他这个众矢之的不说话也就罢了,可眼下这一边倒的局面里,站在他对面的四殿下靖阳君嬴铄也沉着脸并不开口,这便让许多人摸不着头脑。

孟楠话说得转弯抹角,但言下之意,分明是在说嬴铮新法一事才是导致景国上下混乱,不堪一击的元凶。

许多大臣其实觉得甚有道理,可琢磨琢磨又实在有点强盗逻辑,加之这么一扯便扯到了主君最为忌讳的夺嫡党争一事上,大多人便自觉地眼观鼻鼻观心,装傻充愣假装自己没听懂。

一个胖胖的官员发话了:“各位大人都消消气,消消气啊。眼下那蜀国安阳王不是还没打到这儿么?咱们是来讨论对策的,不是来吵架的,对吧?”

这便是素来八面玲珑,被百官冠以“和事佬”之称的内史钱必了。

作为嬴铮一派的另一名重臣,他和动不动就黑脸的右相伍缨不同,无论何时总是一副憨憨笑脸,向来不与人交恶。

或许也正是这个原因,此前他受新法牵连论罪,却并没有真受多大影响。

可在如今的情况下,他的话直接被廷尉方钰截断了:“现下是危急存亡之时,钱大人和稀泥的做法可以休矣。”

廷尉掌司法,方钰也生得高大威严,他往前一站,便自成一派气势。

他对君位上始终沉默的景王深鞠一躬,道:“君上明鉴,眼下事情须得分出轻重缓急不假,可也决不能因此姑息奸邪,寒了正直臣子的心。”

嬴铮一直静静听着重臣的喧闹而不发话,听了他这一句,微偏过头来,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目光中似有不屑。

方钰正要继续往下说,却被打断了。

嬴铮出列迈了一大步,执笏一礼,脊背挺直如松:“诸位大人不必来回打哑谜,我嬴铮不聋,只是懒得跟你们玩这些文字游戏。”

其实殿里纷纷乱乱这么久,除了等着景王的拍板,最重要的便是等着他发话。

他一开口,大殿之中顿时鸦雀无声。

“我们现在能冠冕堂皇地站在王城中心论辩,皆是因为边关将领浴血厮杀,拼上命拖慢了蜀军来袭的速度。加急军报送来,蜀军一路攻占城池,杀人如麻。安阳王以我景国军民的血肉身躯做了人牲,祭祀他蜀国的祖先,已坑杀我景国二十余万子民。”

他的声音低沉阴郁,仿佛土地深处传来的钟声:“自我景国生于西北险地,犯者必杀,从无惧怯。世代先人蹈锋饮血,方有今日物阜民安。”

他环顾静得落针可闻的大殿,目光越发凌厉:“今敌国犯吾疆土,荼毒生灵,国将不国,危在旦夕!这些惨死于他国铁蹄之下的子民,难道还比不过各位眼中的党争吗?那些浸透我景国世代将士鲜血的国土寸寸沦陷,难道还不足以让庙堂之高的各位共赴国难吗?”

他一甩长袍,长跪于地,目光如炬,只看向那高高在上的王座:“新法是我一力推行,是非功过自有历史来评说,我问心无愧,也敢作敢当。可当下我们面临的是灭国之危机,我无意再与任何人争执,只求父王予我信任,让我上沙场与我景国将士共进退,便是血洒疆场,亦无怨无悔。”

他重重一叩首:“儿臣愿戴罪请兵,誓守雍城,万死不退!”

景熙大殿之中一片死寂。

可这死寂被另一人打破了。

在这场闹剧里始终旁观不发一语的靖阳君嬴铄向前一步,重重跪在地上:“儿臣也愿请兵,与兄长一同守卫国都。此国之存亡,便身死社稷,亦在所不惜!”

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

绵延传承之文明,莫不如此。

自始至终都在冷眼看着殿中百态的景王坐在高高的王座上,叹了口气。

重重冕旒遮住了他的眼睛,叫人看不清他的目光中究竟是欣慰,还是痛心:“寡人……养了两个好儿子啊。”

“……都准了。嬴铄,寡人命你为守城主帅,嬴铮为副帅。”

景王沉重的声音在大殿上回荡:“百年基业,便靠你们守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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