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初遇齐渊

晚自习前，杨天毅特地来找林茶一块去游泳馆，今天的晚自习时间按照周计划，排有游泳训练。

3班的学习委员林子瑜刚在黑板上布置完几项数学作业，杨天毅走到门口还没发问，她就双眼亮晶晶得向他走来。

“杨大帅哥是来找林美人鱼的吗”，她笑嘻嘻抬头盯着杨天毅。

“是的，今晚要训练，正好找她一块过去。”杨天毅说明来意，又笑着朝她点了头，还往里朝着林茶座位的方向望去。

林子瑜心里有点失落，她对酷酷帅帅的男生不感冒，但是一直对杨天毅存有好感，他长相和身材都不差，说话做事都让人觉得舒服，没有男生的一些臭毛病，人缘好，是她心目中的积极阳光少年。

“她在里面，你等一下，我去和她说。”林子瑜说完就走到林茶座位前。

只见林茶从座位上站起来，来到教室门外的走廊上。

“杨天毅，我晚上不过去训练了，我退出游泳队了，教练也知道了”。

杨天毅皱眉，露出不解，“茶茶，我记得你小时候就很喜欢游泳了，而且是我们几个小伙伴中游得最好的，小美人鱼还是我最先起头这么喊你的。你怎么突然退出了”。

“小时候体质不好，而且爱幻想、喜欢美人鱼的童话故事”，说着林茶想起了小时候的幸福时光，抬头对他笑道，“记得小的时候，你比较调皮，还不按时写作业，现在性子却很稳而且我在学校的高三红榜上看到了你的名字，你年级前50名。”

又接着说道，“现在我都长这么大了，不是爱做梦的小娃娃了，我有自己的目标，我想把时间花在学习上，高考考出好成绩。”

是啊，他们都慢慢长大，尤其是在林家发生了一系列事情以后再到林茶住进何家，杨天毅都忘记了从哪一天开始，林茶已经不再像小时候那样屁颠屁颠跟在他们后面，也不再脆生生得带着软萌的语调喊他小天哥哥了。

毕竟是小时候要好信任的玩伴，虽然没有说出来，林茶心底里还是默默把他当朋友，慢慢和他解释。

最后杨天毅还是自己去游泳馆了，并没有显出悲伤或者可惜的表情，他尊重茶茶的任何决定。

林子瑜一直架不住好奇心，静静在走廊的不远处听着。

什么嘛，不游泳了，那还当什么小美人鱼。

少女怀春总是梦，难免心里会有泛出来的莫名酸意。

当初就是因为林茶长得好看，游泳又厉害，在同学们身边传开，有男生开玩笑说这就是真人版的小美人鱼。慢慢地，很多人就知道小美人鱼这么个称号了。

晚自习放学都9点了。

“茶茶，和我一块出去吧，你的游泳物品明天再拿吧，这会挺晚的了。”

往常都是林茶游泳队训练到晚自习结束，她直接从游泳馆出来回家。今天林茶没有去参加训练，于焕兰也知道了林茶退出游泳退的事，班里也有不少同学大概都听说了。

“焕兰，你先过去吧，我就是特地等教练不在游泳馆的时候收拾我的东西，明天教练亲眼看见了，心里更不好受”，林茶硬着头皮到，“你应该也听说过咱们学校陈教练的脾气”。

“明白明白，高一游泳课，我这个运动残将因为换气不好，被说了好几次呢。那我在校门口等你吧，今天我们一起回去，反正也挺顺路。”于焕兰也上过游泳课，想到陈教练的脾气也是有点怕怕。

林茶到游泳馆的时候，里面已经没有什么人，在游泳队的专用休息室找到自己的储物柜，听到外面两个前队友的交谈声慢慢变小。

“没想到小美人鱼竟然退出了”。

“就是啊，我觉得挺可惜啊，如果她在，今年的省赛，我们肯定有希望拿冠军。而且她长得那么好看，要是我，就是为了美人鱼这个美誉，都不会退出的。”

“今晚的训练的时候，陈教练今晚的情绪很不状态，这个打击对他。。。”

两人渐渐走出游泳馆，周围一片寂静。

储物柜就放着一些日常游泳所需的用品、泳衣，泳具，还有一小瓶的洗发露、沐浴露，身体乳。

林茶把它们放入自己带来的布袋子里，把储物柜的钥匙搁在里面，毕竟退出游泳队了，当然不能再占用这个柜子。

慢慢把柜子合上。

“扑通――”，林茶很快就听出来了，有人入水了。

这个点都快闭馆了，难道还有人在练习？

“哗，扑哧”

“嗯――噗”

这声音不对劲，更像不会游泳的人掉进水里才会有这样用四肢胡乱挣扎扑腾的声音，想呼救又沉入水里，嘴巴被水吞没的情形。

林茶扔下手中的布袋子，跑到里面的游泳室。

隐约见到一丝玫红色的半身裙摆慌乱地消失在游泳室对面的深水区的出口。

她根本没有时间去细想，只见一个身影在水中没有动静，情况不太好。

只见林茶吸一口气，双手合掌，一个标准的姿势漂亮的跃入水中，身子十分柔韧，从头部前的合掌到身子再到修长匀称的双腿，都在配合自然而然的曲浮摆动，轻盈的游动，向着深水区游去，100米的距离速度之快，完全不上来换气。

齐渊挣扎了一会，然后只是意识模糊得看到一只白色的小鱼向他游来，越靠越近，巴掌大的小脸和前面合掌的手臂好白，看不清脸，却觉得生动极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都这个时候了，脑子里竟然想着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