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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一齐出手。
十几人一齐向半兽化的封迪攻击过去。
洞窟内顿时罡风阵阵。
封迪不闪不避,就护在地上的耿教习身边。
他大手一挥,顿时带起宛若匹练般腥风。一个白鱼袍中年,和另外几个天字号司徒,顿时被扫飞出去。
那个白鱼袍还好,几个司徒因为境界过低,撞在一旁的墙壁后直接昏迷不信。
“嗡!”
“砰!”
一声闷响,又是一抓来袭。一个白鱼袍一剑站在封迪头顶,狂暴的罡气四散而溃,剑体的真气如水波般荡漾开来。
叶朔刚准备近身,直接被扫飞出去。
在场之人,就他境界最低。连真气溃散的余波都阻挡不了。
这当头一剑,似乎彻底激怒了封迪。
他一声嘶吼,独眼中的绯红色的光芒更加强盛。
那双布满黑色鳞片的怪手,快若闪电,几乎看不到影。
刹那间,只见那个攻击他头部的白鱼袍,已经被他抓在手里。
封迪的体型本来就和皮尔相当,兽化后的他,其身材已经不能用高大形容,竟然和白衣人身边的大水差不多。他将白鱼袍抓在手里,如同拎着一只小鸡般。
黑色大手直接当胸打来。
白鱼袍一声惨叫。护体真气瞬间溃散。
封迪发出兴奋的嘶吼身,左手猛地用力,扣住白鱼袍男子的左手,如同刚钳一般,竟然直接将他的脖子给捏断。
“碰。”
一颗圆滚滚的头颅顿时落在地上。正好滚到祭坛旁。血糊糊的头和月亭侍甘棠侍相距不远。
被捆绑的两女,哪儿见过这场面,顿时被吓的浑身发抖。一边不安的扭动,一般发生呜呜声。特别是甘棠侍,那个孤零零的人头,充满恐惧的眼睛正好对着她。
她吓的紧紧闭着眼睛。
大厅众人看到这一幕,顿时踌躇不前。一开始这怪物只知抵挡,不反击。众人各种招式,剑法,悉数使将出来,倒也没有顾虑。
如今他毫不费力的酣然杀了一个白鱼袍,众人皆犹豫了,恐惧的气氛在众人心底蔓延。
“怎么办,这怪物肉身很强。我们根本破不了他的防。”一个白鱼袍男子,擦了擦嘴边的血道。
“不行,得派一人赶紧通知都统。”纹花中年女子道。
众人正在犹豫之时,叶朔猛地大叫一声。
“不好,有东西从那个祭坛中出来。”
众人顿时大惊,只见洞窟正中央的祭坛内,一只枯槁发黑的手,正慢慢从哪绿色火焰中伸出。
这手一出现众人顿时感觉整个洞窟都温度都降低到极点。
一股巨大的不安,瞬间将众人笼罩。
单劲松心念急转道:“快,快,将那念咒语的男人杀了,不然我们都得死。还有,张翼你去夜雨伶仃将此处的事报于都统。”
众人再次攻了过去。
顾惊梦一身黑衣,刚才一直在观察封迪的情况没动手。此刻也出手了。
她如今的真实战力,比单劲松还强不少。
长剑发出轻吟,周身环绕的真气剑罡如稠似蜜。
出剑如虹,剑罡如镞。
洞窟内再次传来激烈的战斗声。
叶朔被扫飞两次,身体宛若被巨锤砸过一般。真气紊乱,呼吸不畅。连吐了好几口血。
这种级别的无差别攻击,他根本插不上手。此刻,他没有急于攻击,而是在一旁寻找机会。
以他目前的实力,根本碰不到封迪的身子,激荡的劲气的余波,就能让他好受。
被倒立捆绑的月亭侍和甘棠侍两人,看那那只渐渐从绿色火焰中探出来的枯槁的手,整个人惊的说不出话来。
由于他们就被绑在祭坛上方,正对着那团绿火,所以看到动西比别人更多。
此刻绿火下面随着耿教习的咒语,正泛着滚滚气泡,仿佛煮开了方沸水,咕噜咕噜的响着。
在两人的目光下,一颗头颅正渐渐从气翻滚的气泡中冒了出来。
两女吓得花容失色。这颗头上长满了乌黑的疤痕,没有头发。
洞窟内,腥臭味越来越浓,那股恐怖的气息似乎已经蔓延道所有角落。
战斗的众人,感觉自己脑袋都变得混沉起来。
“啊!”
又是一身惨叫,一个墨鱼袍男子被那急若劲风的手,撕扯成了两辦。
叶朔扫了一眼,发现现场还清醒的除了自己,顾惊梦,单劲松、和两个白鱼袍,一个黑鱼袍外。别的哪些司徒,要么是重伤昏迷,要么已经死亡。
“锵”
又是一身脆响。另一个白鱼袍的剑被封迪折断。一爪子拍着他的头上。
头骨开裂脑浆四溅。
现场最强战力又少了一人。
叶朔冷静的观察着,此刻耿教习,依旧恋恋有词。他本身就是感知境武者,比他高了一个境界,若是正常情况,他想杀对方没有那两幅画的帮忙,根本办不到。如今对方依然到了不管不顾的狂热状态。
只有能避开封迪,他就有把握杀他。
对了,画!叶朔一惊,刚才情况紧急都忘了这事,若是动用第二幅画,或者第三幅,有没可能杀了封迪?
封迪本身就是四境洞玄武者,经过兽化后,战力似乎比一般的五境藏虚境还厉害几分。他心里实在没底。
他当初先天第二境入微境用了那一剑,才堪堪杀了袁藤。
那种被抽空一切的感觉很不好受。
“出……出来了!”甘棠侍一阵惊呼。
不知何时,她嘴里塞着的布团已然滑落。惊叫出生身。
一颗绿色的头颅,缓缓从祭坛伸出。
头上长满疤痕,左面颊竟然是空的,右眼也是一个空洞。
单单是这颗头,就像是埋藏在地底的腐尸。
看起来极其恐怖。胆子小的人,看一眼似乎都护产生强烈的心里阴影。
就在此刻这颗怪异的头,发出桀桀怪笑。
嘴角的牙齿竟然如同根根利刺。
“咔咔,多么新鲜的血食物,这是专为我的降生准备的吗?”
头颅高高扬起,猩红的舌头向上舔舐着。
因为距离,他的舌头,只能接触道月亭侍的头发。可纵容是这样,月亭侍依旧吓得魂飞魄散,全身颤栗。
甘棠侍吓的闭着眼,死命的伸着脖子,凑到月亭侍的脸上,用嘴将月亭侍嘴里塞着布团给扯开。
“叶朔,你还在一旁看戏,快救我。呜……”
一向坚毅的她,这会儿也控制不住,哭泣起来。
叶朔没理他。
就在这时,又是一声闷响。
唯一一个墨鱼袍,被锋利的爪子划破肚子,浑身鲜血淋漓。
说是迟,那时快。
就这这一空挡。叶朔冲了出去。
他的身子几乎是贴着地蹿出。
一只大脚,凌空踏来。
这只脚下,腥风聚集。若是被踩中,叶朔绝对有死无生。
“助我。”叶朔大叫一声。
顾惊梦躺在地上,长剑猛地扔出。
“嗡”
一声剑鸣。
这一剑似乎倾注了她毕生功力。昏暗的洞窟被这一剑照的亮入白昼。
“哐”
这宛若流光的一剑,直接轰在封迪的腿上。
可就是这么强大的一剑,依旧没有伤害到封迪分毫。仅仅是让他的腿偏移了些许。
但对叶朔来说,这就够了。虽然虽然脚下的腥风依旧将他掀飞。但他的剑却先一刻刺入了耿教习的背后。
嗡嗡的咒语声,戛然而止。耿教习浑身一阵抽搐,嘴里咕噜咕噜的冒着黑色血液。
他缓缓转过头,看着倒向一旁的叶朔吐出两个字。
“是……你!”
祭坛中的那颗头,面容极度扭曲。耿教习一倒。他的头顿时慢慢融化。
他死死的盯着叶朔,口中发出一阵刺耳的长啸。
接着一股仿佛来自地狱深处,不甘的嘶吼传来。
“阻我降生者,将下地狱。”
他堪堪说完这句话,整颗头颅砰的一声,溃散成一滩绿汁。
祭坛中那股绿色光焰,也瞬间熄灭。
叶朔紧绷的心,一松懈下来,顿时吐出两口血。
洞窟中那股腥臭味,也渐渐消退。
一直站着的封迪,猛然间,好似失去了支撑他的力量。
砰的一声栽倒在地。紧接着,整个人迅速化成一滩黑血。转眼间只剩下一堆破烂不堪的衣物。
……
夜色昏暗,河畔也就入水口,挂着一盏灯笼。
这是为了方便打水,所以沿河每一处入水口,都会挂着这样一盏灯笼。
叶朔和顾惊梦站在河堤上。
今夜发生的事,太过超乎寻常。两人现在都还没回过味来。
叶朔道:“封迪死了,耿教习死了。但那个慕大人不见踪影。他们两人应该只是慕大人手上的棋子。”
“这个世界,看了远不是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顾惊梦道:“封迪本身只有四境实力。但刚才兽化,纵容普通五境,恐怕也不是他的对手。若不是他要护着祭坛,而且没有自己的意识,只怕我们所有人都得死。”
“刚才姬无夜说让我们对此事守口如瓶。”叶朔道:“南陵城的事,是不是也如这样被掩埋?”
“她是你们监察司的都统,还管不到我凤舞天下楼的头上。”顾惊梦话锋一转,整个人再次变的清冷无比。
叶朔想了想当时的情形,也是一阵无奈。
他们杀了耿教习不久后,姬无夜便到了。在得知顾惊梦在场后,非得让顾惊梦扯下面巾,说是瞧一瞧凤舞天下楼,下一代楼主的绝世风姿。
顾惊梦当然不肯。